回忆武家庄

苏曦/文

二O二O年十月，我坐顺车去武家庄村王先生家行礼。到武家庄富民街下车后，遇见村里十几个老年人，他们喊着“苏书记来了！”便拥了过来。我快步上前，和老人们一一握手，互致问候。这些老年人我都认识，还曾在他们家吃喝过。在工作期间常遇见，那时他们经常在街头的杂货店门前聚集聊天。现在也是留守老人，还习惯在这里散心闲聊。我离开武家庄已经二十年了，但武家庄人的事务我一直应酬着。每次事务上能遇见不少熟人，互相问候拉话，气氛甚好。我离开武家庄后不管是在县城，还是到了武家庄乡，武家庄人对我热情、关心，特别是中老年人说了不少赞语，我只能说大家支持的好。但我很欣慰，勤劳、忠厚、实在、直爽的武家庄人，这么多年还记着我。

我是一九九七年六月份组织上从木瓜乡乡长职位调任武家庄乡党委书记的。当时心里有点别扭，因为我是府谷西部三道沟人，那里煤资源丰富，经济发展迅猛。本想回西部工作。人与乡情都很熟悉，工作起来也顺手畅快。而南部乡属于纯农业山区，经济条件落后，交通不便。说实话，当时真不想去！但上级已经决定，作为一名党员，必须服从组织安排，这样我就只能无条件去武家庄乡工作了。

刚到武家庄乡，首先需要熟悉乡情，到各事业单位转看、座谈，调研了解基本情况；然后坐着乡里唯一的一部旧普桑车，到各村委转了一圈，认识了村干部和各村的方位。有的村子还未通公路，只能步行。经过两个月的走访调研，了解到武家庄乡还有二十八个村没有通电，十几个村没通公路，大部分村没吃上自来水，全乡竟然没有一个像样的企业，只有两家私人老式油坊，两座大淤地坝和几个小坝，至于水地——小块、零散、还少得可怜，是一个纯农业的山区乡。

通过一段时间下乡调研了解，并和当地有识之士座谈、请教，经过党政班子研究讨论，我们首先从全乡的“三通”问题着手，即通电、通路和通水。先后完成了武家庄、高庄子村的人畜饮水工程，让当地群众第一次吃上了自来水。经过一年半的奋战，架设高低压线路五十公里，使二十八个自然村都通了电，全面完成了“点亮工程”；修通了通村公路，解决了大车不能到村的困难；以村为界，硬化公路，统一铺上砂石、红泥，提升了全乡的公路质量，彻底解决了通行不便的困难。“三通”的实现，得到了广大群众的积极支持和大力拥护，在大家共同努力下，全面完成了上级下达的各项任务，有的工作还受到了县委政府的表彰奖励。

这些成就的取得，靠的是县委、政府的正确领导和各部门大力支持，靠的是党委、政府班子的精诚团结和科学决策。是在各位班子成员分工负责、全体包村干部努力付出、全乡村干部带头实干、广大村民的积极参与下取得的。事实证明，武家庄人民听党的话，跟党走，勇于奉献，这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武家庄的村民，是实在、能干、厚道的勤劳人，由此也激发了我为武家庄人做点实事的决心。

经过一年多的工作，我和同志们跑遍了全乡的各个村委、村民小组和自然村，熟悉了村干部，了解了乡情村貌，党委根据当地实际情况，制定了武家庄发展规划，为了增加农民收入，提出每人种植一亩山地红枣树、每人种好一亩黄豆、每人种上一亩柠条以绿化荒山荒渠，发展养殖业，为脱贫致富打好基础。

一九九八年秋，县政府下令新修沿河公路，即府谷南部沿黄河的三个乡：碛塄、武家庄、王家墩乡，各乡负责辖区内的沿河路段。这个决策是根据碛塄乡书记祈万才的创举制定的。在县政府未安排前，祈万才带领碛塄人民奋战一年修通了府谷至碛楞乡政府的沿河简易公路，极大地方便了人们的出行。县政府根据碛塄的经验，决定彻底修通县城以南的沿河路。武家庄乡政府所在地离河畔二十多里路，最远的村边家寨离黄河畔六十里。当时县财政困难，只给投资钢钎、平板车、雷管、硝铵，那时根本没有大型机械，必须全部由劳力完成修筑。

这样一项特殊的重大任务，艰巨异常，风险难料，给我的压力确实很大。我辗转反侧，想过撂挑子。但是，县委书记的明确答复提醒了我：修通沿河路才能考虑你的工作调动。唉！看来，于公于私，不修是不行的。当时碛塄已经修通了一段，人家能修通，武家庄就不行吗？不！碛塄人能修通沿河路，武家庄人也一定能修通，而且能修得更好！我下定了决心。

为了完成好这项任务，乡党委根据县上的部署要求，多次开会研究，到现场实地勘察，分段修筑，包路段到村，责任扛到下乡干部和村干部身上。那时，修公路是义务工。特别是远离河畔的村子一天往返达百里，村民不愿意上工。我们根据实际情况，做了不少思想工作，采取远路少上工，附近村多上工的方式，完成了这项特殊任务。为了更好地完成修筑任务，我们成立了沿河路指挥部，有人大主席王书牛、党委副书记訾存柱、纪委副书记郝阳、副乡长高兴民等，这些同志包段负责，坚守在工地现场，与修路村民同甘共苦，并肩奋战。武家庄段沿河路又几处山高崖陡，工程量大，特别是元子辿村那段，俗称“出门见石头、抬头碰石头，一不小心掉进河里头”的绝壁险地，存在严重安全隐患。

但武家庄人用聪明手段，安全拿下了这些险关要道。经过三个冬天又两个春季，武家庄人打赢了这场光荣而艰巨的硬仗，最终把武家庄境内的沿河路修通了！沿河路通车之际，碛楞乡书记老祁提拔为本县副县长，我和王家墩乡高书记当了默默无闻的“绿叶”。对此，我并不在意，反而深感庆幸。为什么呢？几年的开山劈路，爆破炸石，乡亲们竟然没有出现任何伤亡大事故，难得啊！也算奇迹！回想起来，内心感谢和我在一起的党政班子成员，感谢武家庄乡的全体干部和村干部，特别感谢武家庄乡全体人民的忠诚厚道，顾全大局，吃苦奉献精神。没有他们的真诚奋战和无私奉献，沿河公路不会如期开通。

行礼空闲时间，我又从新S路到富民街慢慢地转了一圈，街道两旁的槐树已经长大成材，两边的树梢搭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有点可惜的是，两边的房屋大部分空下不住人了，原来的学校空城一座，富民街上医院、兽医站、两家小卖部，乡政府老院落还在，但也无人住了。旧供销社改作村红白理事会，成了武家庄村办事务的地方。富民大街旁的“三角碑”、“水泥凉亭”、“水泥马”倒是还在原地。镇政府已经搬迁到山坡上新建的大楼，颇为壮观。镇政府东西搬迁移民新户形成了“武兴大街”，随山势而筑，街道呈缓坡形。眼前这些变化告诉我，武家庄镇在发展中顺势前行；看到旧址的萧条，触景生情，又勾起了我往事的回忆，想起了当初筹建富民街的那一桩桩事情，不免感慨万千。

武家庄乡，过去没有街道，只有一条去往王家墩乡的土石弯路穿村而过。在武家庄乡工作的第三年，经过工作和生活中的处交，我的思想产生了新的变化，感觉到武家庄人诚信实在，勤劳踏实，有许多可敬之处。作为乡党委书记，在职一天，应该尽力为武家庄人民多做点实事。首先，在农业上，我们大抓了“一谷两豆”，即“谷子、黄豆、土豆”，解决了群众的温饱和有钱花；林业上大抓山地红枣、荒山中柠条，种草养羊，增加农民的收入。当时山地红枣每斤能卖到一元钱，黄豆一斤一元多，柠条籽也能卖出好价钱。把这几项工作抓好，坚持实干，农民生活发生了明显的提高。其次，为了搞活经济，根据武家庄的实际，经过党委会的研究，决定新建一条山地街道，加快发展农村集贸市场经济。

武家庄修街，当时在全县也算“新闻”。条件不具备，困难重重。尤其资金缺乏、改线过境公路、拆迁公路道班等等问题，极难解决。但我们一班人，团结一致，一定要把这件惠民事情办成。我们先后八次登门公路段，找王站长协调，最后王站长支持了我们的工作，同意了方案。新修街道又是通往王家墩的过境公路，并在街道旁新修道班。这事落实后，我们分兵争取相关单位，落实了打街道的水泥、拆迁费用。那时县上也不富裕，投资资金如同杯水车薪。我们又到地区找领导，跑部门，收获不小，争取回来两万元钱。但还是缺劳务费，我们党委会大胆决定，用义务工弥补不足。即武家庄行政村各村民小组出义务工，到大河沟拉青片石，在修街道旁放下打成碎石子，这样就解决了打混凝土的石子问题。

现在回忆起来，街道测绘问题确实费了不少力气。到县城打问了一下，设计勘测费需要好几万呢。当时没钱，只能回乡再想办法。街道地基成型后，需要测绘的是街道出水问题，因条件所限，当时无法修排水渠。街道出水只能由北向南街面上流出排泄。过了两天，下了场大雨，铲开的路基下面存下十几个水圪砵。我上去看了后，觉得有办法了。叫了村长和几个后生，拿着铁锨从北向南改放水圪砵，经过几小时的改水道流出，基本形成跑水线。第二天根据铲开的水渠道，确立了街道出水地平线，这样，铲高填低形成了街道基础断面。随后夯实路基，浇灌水泥路面，打路用工都是由武家庄村的村民义务承担。

街道硬化后，我们又去土地局给武家庄村民审批回街道两旁修建门面房的手续。武家庄村民很争气，很快修起来临街门面房。大部分门面房做生意，有百货、针织、五金交电、理发、照相、缝纫部、粮油副食等，特别是小吃店达到十四家，且美食花样繁多，色味俱佳。武家庄乡那时八千多人，在乡政府所在地常住人口达一千多人。集市贸易繁荣，陕西、神木等地商贩，逢集必来做生意，过集时街上人山人海，熙熙攘攘，各饭店更是食客满座。那时武家庄人虽不富裕，但他们十分好客，爱吃喝，讲义气，重感情，每逢过集总要聚在饭店吃喝一顿，这集我请你，下集你请我。舍不得花钱的，粉皮、碗托儿也要吃一肚；爱喝酒的农民酒友遇到一块非要喝饱，喝得“汤大了”，就猜拳，唱酒曲，美美地红火一场，欢笑而归。

富民街两旁的槐树，是我们向林业局争取树苗，由义务工栽种的。街道两旁的路灯也是我们向城建局争取的，是把县城换下的路灯拉回来，刷上新漆，自己安装而成的。到了晚上街上灯火通明，生意兴隆，街上一片繁荣景象。就连街边的垃圾箱也是这样解决的。

富民街的建设，得到了上级领导的重视和有关部门的支持帮助，特别是武家庄村民的热情支持和无私付出。富民街当时成了府谷县山乡第一街，受到了上级的肯定和群众的赞扬，时任县委白书记亲笔题写了“富民街”三个大字，至今还悬挂在高高的三角纪念碑上。

富民街建成后，乡党委又沿用了建街的方式，把乡政府大门至街口的弯坡路进行了改造。武家庄村委组织村民到大沟河拉运石块，打成碎石子，乡政府去县上争取了水泥，义务工打成了水泥路。彻底解决了下雨天道路泥泞问题，方便了人们的出行。因为这段弯坡路像S型，所以起名为“新S路”。以后又争取了上级的投资，对南庄到武家庄乡的公路，进行了改线，使其达到了完全畅通无阻。

在农田基建方面，争取上级投资，建设了小高抽，逐步改善了农业生产条件。特别是建成了贾家沟水库，使全村两百多亩旱地变成了水浇田，连年获得玉米大丰收，为贾家沟人造下了福。这要特别感谢县政府尚县长的重视和支持，感谢水利部门的投资扶持。如若没有上级资助，这项利民工程是不可能完成的。因为此水库以往修过两次全都被洪水冲垮，这是第三次建成，至今二十多年，坚固如初，完好无损，为贾家沟人增产丰收做出了突出贡献。我调回县城工作后，贾家沟的老村长“蛇大爷”背着半袋子刚加工出来的新玉米面，送到县城，说什么也得让我尝尝鲜，我再三婉拒，他说：“苏书记，贾家沟乡亲们忘不了您做下的好事，这虽然是一点粗粮，但它可是我们全村人的一点心意啊！”我十分感动，只好收下了贾家沟乡亲们这份沉甸甸的心意。我更加深感武家庄人民是讲良心懂感恩的人民。

富民街新路连接处有两块空地，为了美化街道，我们在靠东边修建了一个混凝土凉亭，由本地工匠王师傅修建，做工虽不甚精细，但坚固结实，而且造价不高。夏天人们在凉亭下乘凉说笑，十分惬意；靠东边新建了一个纪念碑，形状奇特，呈三角状，高六米六，砖混结构。碑的西面挂着县委白书记题写的“富民街”大字，北面有我写的“新S路”，碑的南面是碑记，为了节约，由乡干部刻写了碑文。这块三角碑，在榆林地区是独一无二的，全国哪里还有，没有调查。

当时建碑的目的有二，其一，武家庄在山石坡上修出一条平坦的水泥街道，前所未有，值得纪念　　；其二，从中国传统文化上考究，武家庄地形特殊，正北方向是一条沟渠，正西方向有坡沟，正南方向乱石沟，传说这三条沟对该村风水有不利影响。事实上武家庄村以前也确实每隔几年因灾害失去一个“小口”。为此，专门设计了此三角碑，碑的三个角分别对着三条沟壑，以示镇邪。石碑建成后，村民们在碑顶上安放了三个小石狮，希望威震邪恶。这可能和中国人喜欢大门前安放石狮，是同样的讲究。说来也怪，自从三角碑矗立起来，二十多年了，武家庄村再没有失过“小口”，不少老百姓真的将此碑信奉为“镇邪碑”了。

我们在三角碑上方的空地上修筑了蓄水地窖，目的是下雨时蓄积雨水，以便浇树；为了美化街道，还在水窖上面设计建造了一个钢混结构的雕塑，一匹仰首奋蹄的“奔马”。“奔马”的基座上刻写了“腾飞”二字，象征着武家庄如同骏马一样腾飞奋进。时至今日，这匹奔马仍然傲立在富民街头，不断激励着武家庄人民在新时期飞奔奋进。

二十多年过去了，今天的武家庄乡，已经升为武家庄镇，下辖王家墩便民服务中心，辖区面积增大，人口增多。三条油路通镇，各村道路硬化畅通。镇政府迁至半山坡新建的政府大楼，宽敞壮观。新开发的胡桥沟，成为全县的旅游景点；高庄子新别墅区，观光农业大厅，还有一座座连片的塑料大棚，源源不断地给城乡供应着绿色蔬菜，全镇贫困户已经全部脱贫，走上富裕大道。历届领导和广大干部群众共洒汗水，彻底改变了旧貌。武家庄实现了巨大的腾飞和高速度的前进。

我在武家庄乡工作了近五年时间。在县委、政府的正确领导下，作为“班长”，我身先士卒，严以律己，团结一班人，认真学习，积极工作，与武家庄人共同奋斗，全面完成了各项任务，尽心尽力为当地人民做了一些实事。虽备尝艰辛，但武家庄人民那种发自内心的拥护和尊重，使我深感付出值得。离开二十多年了，每年七月二十古会，只要有空，我就下去赶会。和干部群众见见面，拉拉话，故友重逢，争相招待，热情不减当年。特别是五十岁以上的人，都还习惯叫我“苏书记”，握手拉话，说笑不停。很遗憾，我却对有些农民叫不上名字来了。武家庄人回到县城，偶尔相逢，总是赶紧和我打招呼，问寒问暖，说些彼此的内心话，我非常感动。武家庄人的豪爽、诚实为人的性格和自强、奋斗、敬业、奉献精神，永远铭记在我心中。

二0一五年，我退休回到老家，与老伴一起，休闲自在，岁月静好。但每当看到墙壁上挂着的武家庄乡机关单位村委和村民赠给我的大铜牌，总是令我想起武家庄，盘常走过的地方和人，回味那时的艰辛工作和曲折经历。俗话说“百姓心里有杆秤”，好事不必自诩，百姓自会评说；但有几件事回忆起来总感到内疚。那时候，乡镇的主要任务是“催粮要款，接扎上环”，这些工作虽没人很情愿，但必须完成。因为计划生育是“国策”，实行“一票否决制”，不搞是万万不行的。其中某村某人的老婆，属三女户，又做不通思想工作，无奈之下采取了强制接扎手段。虽然事后我们也多次关照过，但想起来总不是个滋味。其二，是谷地平墕新农村建设事宜。规划实施后，有的村搬过去了，有的村行动缓慢，只搬过几家，没有形成规模。特别是在谷地平墕“立集”之事，有计划却没办成，留下了一个遗憾。

其三，武家庄富民大街的延伸发展之事。武家庄乡因地势问题，富民街延伸建设必须向东北发展，直线建设，形成一条两公里长的“重庆式”山街。街的两旁，把红崖尧、孔家峁村搬迁到新街的两面。党委会也决定了，我亲自带领干部群众规划，测量了线路，并钉上了标签，准备实施。刚刚开始一个月，上级的调令下达了，我被调到司法局工作。我无法继续实施了，后任也没有接着干。回想起来真的留下了遗憾。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但内疚和遗憾之事总是萦绕在脑海信息库里，无法清空。

其四，武家庄是贫困乡镇，没有企业，也没有其他收入，靠财政吃饭，过日子需要精打细算，才能维持正常工作，搞点建设全凭弯腰争取上级投资。来客招待实在寒酸，烟酒档次很低，都是几块钱的烟酒。吃饭用豇豆面捏拨子，羊肉臊子就算好招待了，最高标准是羊肉炖山药。饭菜档次虽然不高，但我们盛情接待来宾，在当时也算尽了心。我调离武家庄后，有些好心人给我传来一些不太好听的说法，说我舍不得给来宾吃好的，还落下了灰名：“自吃还嫌肚大咧，公家的东西么，怎还舍不得吃喝？”我听了只能淡笑了之。

那时，武家庄乡确实拿不出多少钱来大吃二喝送人情，就是那样简朴，近五年招待费也达十三万元，比起西部乡镇每年招待费动上百万，我们确实小气了。那时乡镇是允许花招待费的。没办法，穿衣吃饭看家当，只能让那些喜欢笑话的人笑话去吧。我调走审计后，乡账上还存着十三万五千多现金。这笔钱是一点点积攒下来的，准备新修富民街延伸工程用。若当时把它用在吃喝招待上，也许落不下舍不得吃喝的“灰名”了。对于这点所谓灰名，我情愿承担，问心无愧。因为旁观者清，勤奋实在的武家庄人民至今还在认可我们那班干部的工作作风和生活品行。我觉得这就足够了。

我想写武家庄工作的回忆录有几个年头了，但总是静不下来，又觉得有写的必要吗？去年看了别人写的回忆录，又唤起了我的信心和激情。今年春节后，我着手写下了这篇《回忆武家庄》。我回忆了武家庄那段宝贵时光，回忆了那段艰辛踏实的工作，回忆了我们那班人马团结奋发的峥嵘岁月，也回忆了自己的不足与失误。我感谢和我一起搭班子的各位老兄小弟，感谢并肩奋力工作的干部同事们，感谢武家庄籍在外工作的优秀人才的
转载请注明原文网址：http://www.qinggangzx.com/qgxdl/12017.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