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水云河梯田 丽水诗群主持:雷默本期组稿:郁颜 叶丽隽女,年生于浙江丽水。曾任教师等职,目前在丽水市文联工作。年参加诗刊社第20届“青春诗会”,出版个人诗集《眺望》《在黑夜里经过万家灯火》。 野蕨这真的,难以说清—— 多年之后,当我重返水阁 跑过小镇的碎石泥路,躺进山腰 蓬乱的灌木丛中 野蕨,毛茸茸地探出身来 我从前为之哀伤的东西 出现了。那勃发的茎秆,是一种 游离的器官,显示着潮湿的内部; 那卷曲,脆弱于世 又欲触及四周——我回到了自己 年轻的躯体 颤抖着,满是喘息 都说时光静静流逝,永不复返 请让我,试着重述: 在我回溯、重叠的生命里 有几个浓缩的瞬间 如同幽暗的土地 封存着不可言状的奥秘,其间 阴影会升腾起火焰 埋藏的自我,会被反复耕耘,并再次见证 巨大的腐殖土 我从未离开 山国碎念 我剩下的部分,松如野径 正在岁月里继续分解和消融 每日黄昏后,在山中急急行走,晚风如流 一阵阵沁心凉 带走我身上多余的器官——亲爱的 我只是还占着一点儿面积 我只是还在想着你—— 深夜回到卧室,不开灯,悄悄地躺下 感激于这宇宙间有你 感激于,长河浩淼,而核心寂静—— 我在触摸 一个细小的天体 较量 你在水银和时空的深处喘息,盯住我时 满是质询 你我之间,光阴的虚线在舞蹈,尘土飞扬 势不可挡 存在着一个深渊 ——我袭击过一面镜子。哗啦声后 世界暂停 戛然而止的寂静、血 满地的碎片。哦不,是满地 破碎的自我,一个个,与我愕然相觑 是对峙,更是对我的嘲弄 微雨 常年生活在群山之中,她已然 形神松动 倘若你闭上眼,慢慢地伸出手 跟随她的波澜,她的起伏 掠过她粗糙的表面 你就能感觉到 那上面的每一处涡纹和峡谷 一路上,有木莲、冬青、金合欢 有爬满苔藓的残碑和无名菌类 若继续,你会相逢 一场明亮深邃的细雨——她的 流水身躯。因绵密如针,而难以察觉 这会儿,是她的心在说话 疲惫的灵魂将在此相谈甚欢 流泉原名娄卫高,浙江龙泉人,祖籍湖南娄底,现居丽水。在《诗刊》《诗歌月刊》《星星》《北京文学》《诗探索》《扬子江诗刊》等发表各类文学作品,多次入选各种年度选本,著有诗集《在尘埃中靠近》《风把时光吹得辽阔》等。 锯木声办公室附近并没有锯木厂 可锯木的声音,隔三差五就从窗户左边 拐了进来 这不是幻觉,它一定是存在的 仿佛春天从未将彼此分离 只不过,我想要的春天比锯木声 更具体 锯木声隐去了建筑本性 光阴流转湮没了一颗心的路径 而锯齿对分割的理解,总是偏颇的 更高意义上 分割其实是一个圆满之词 没有人告诉我—— 是谁?偷走了木头 是谁?在锯木声中,盘根错节 ——抱成团 江晨原名王振春,浙江龙泉人。先后发表文学作品多万字,获奖30多次,出版诗集《生命的火焰》《诗意龙泉》等。 半个月亮夜幕盖野,偶看东边 半个月亮,爬上夜空 清幽的光,照亮肉眼,与念想 我拍下一张,如钩 放大,又拍下一张,还是如钩 宛若此刻心境,无法自圆 走上房顶,眺望西天 半个月亮,行走峰峦,与峰峦之间 相形脚下瓯江流水,流水之间的灯火 有点孤单,与寂寥,宛若你的身影 游离尘世之外,忽明忽暗,忽近忽远 噢,月亏月盈,是天道轮回 我不否认。嗨,今夜二次 遇见半个月亮,恍惚,似我 虚置的内心秩序,或者爱情之殇 鸟兽主义 鸟是鸟,兽是兽 天上飞,地上走 不同类,不同途,不相信 偶尔相吸,分道扬镳 你是你,我是我,他是他 阳光道,独木桥,顺或逆 不同志,不同向,不相谋 偶尔相聚,如鸟兽散 嗨,天下没有不散宴席 何况,鸟归鸟,兽归兽 你归你,我归我,他归他 尘归尘,土归土…… 乔国永英语教师,现居浙江丽水。诗歌、译诗散见于《扬子江》《诗刊》《中国诗歌》《诗歌月刊》等刊物。曾出版中英双语诗集《沉默的家园》《佛灯》(合著)。 北纬27度,遇见百山祖遇见了一些树, 它们多么像一些人! 润楠、紫茎、木荷、蕊茶、杜鹃…… 像是此生一一错过的女子, 扎根在没有坐标的沟壑里, 吃尽天下忘情的草药, 也没杀掉泥土里藤蔓的种子。 野漆、青冈、巴东栎、山矾、树参, 不知道哪一棵是我的父亲, 哪一棵是我的儿子。他们站在山上, 他们和头顶上的那片天 隔着一层雾霾。 我遇见了自己: 一株苦枥木,一株马醉木, 白天,把苦楚打磨得无比锋利, 夜晚,在酣醉中用刀子剔掉最硬的那块骨头。 叶琛年10月出生,浙江庆元人。现医院。 山间等我走近,我才发现我从未离开 仿佛命运 仿佛熟悉的草垛 细雨中 大地明净,我在山间消磨时光 惟有山河让我宁静 远远张望:涧水、山花、荒旧岁月 耐水湿喜光照的春天 在坠落中,悄悄散去 在山间,薄薄的绿如翡翠片 我看到山岗上 一簇一簇的紫藤花就要开了。仿佛 涌动的时间就要被我偷听见 在黄昏 在一片茶山上 黄昏显得异常孤寂 夕光如细沙 缓慢而均匀地流向荒草密布的斜坡 这个时候 暮色开始盘点人间的美 温和、甜润得像是一种巧合 什么逐一来临 它们向大地交出赤子之情 它们苍茫、摇晃,那么小 我承认,我是真的想看一看 一株新芽 被黑暗覆盖前的那个瞬间 看一看白天与黑夜的缝隙里 警惕的宿命 秋天让我情不自禁 站在窗前 我感到一种热爱在逆飞而行 漫长,井然有序 一片一片的落叶 好像朝着我,远远到来 它们相遇、缠绵,然后消失 树上又结满成熟的果实了 在秋风中,甜 泪水一样汩汩流出 南歌本名黄俊剑,年生于浙江丽水。现供职于某报社。 家庭我,变成了我们。 我们围着这只木桌吃饭,几个小菜, 升起一朵朵云。我们吃完了碗中的粮食, 不剩一颗米粒,也没有 多说一句话。父亲,我是饱含着爱 与孤独,来完成这套动作。你认为 我想着这些,而我想到的却是另外一些。 母亲对我说:“在最亲近的人面前,你也是 一个木头人。”事实上,我说了这些, 想说的却是另一些。作为小语种的 缙云话,传到我这一代,早已锈迹斑斑。 我情愿我是那截木头,无知无识, 简单而果断,在火中解决自己。 最后留下乌黑的炭块,痛苦也好, 幸福也罢,埋在更多的灰中, 不奢求额外的理解。 仲夏 光阴庇护满手比喻的人 词语一颗颗磨砺暗哑的灯。 不安的夜晚,美妙的时辰 密雨落下不留一丝缝隙 我摸到了感动的泪水,也摸到了 悔恨的泪水, 枯井里汹涌大江大河。 咸涩的夏天,再次站到了 我们的舌尖。 我们拿捏货币的脾气,出售 一次爱情、一次理想、一次良心 这廉价的交易,每天发生 我们只剩口袋里的零钱 在叮当作响。 回乡偶书 晚饭后,我混杂在他们中间,像一只 花间偷听的蜜蜂。 老人仍然爱摇旧蒲扇,从屋内 摇到村口,落座的青石渗出薄薄的体温。 谈点什么呢?家事、作物、传言、鬼影。 一句土话如劈空的闪电击穿 我的肺腑,被朴素的痛苦依次照亮。 那些亲切而生涩的词汇 在喉咙里滚动,我瞬间理解了 一只河蚌饱含的热泪。 无论在哪儿,我都是异乡人,被一只大手 连根拔起。这副旧身躯,渐渐失去葬身之处。 这个盛夏,我在山中闲居, 读书,听鸟,流泪 如一滩发炎的脓水,想烂在这里, 却被伤口无情地挤出。 郁颜本名钟根清,年生于浙西南一个叫“玉岩”的小镇。参加诗刊社第29届“青春诗会”。现居浙江丽水,供职于丽水日报社。 相遇这几天,夜夜步行至城北的森林公园 一人独行,秋风微凉 星辰隐匿,虫鸣、脚步声时时响起 一颗心七上八下……唯有暮色沉默,洞悉万物的规则 也曾想在林间空地里 植松柏、筑木屋,打铁、做木 翻阅线装书 以清澈的山泉为明镜 洗濯疲惫的身躯,与涟漪里 另一个褶皱的我相遇 回来的路上,绕过一个弯 遇见两个散步的行人 他们都带着喘息声,各怀心事 再绕过一个弯,就看到了山脚下的万家灯火 从林子里走出来,带着一身露水 重新汇入茫茫人潮中……学习隐身术 成为众多未知的隐秘的事物 冬夜记 白天,埋头于生活中的 自我折磨和纠结不清,像一个伪君子 夜晚,独立于星辰下 仿佛一件老物件,承蒙时光的厚爱和宽恕 积了一身尘 像一个结了冰霜的末世帝王 煮酒,夜饮 也有热泪,也有悔恨 记得某年冬夜,在晚归的路上 夜风沙沙沙地响 像天上落下了毛茸茸的细雪 一个人,走着走着,就呼出了一大片白色的迷雾 吴勇霞女,浙江丽水人,70后,现居丽水莲都。业余以文字为乐。喜读书,爱音乐。有散文、诗歌见于《丽水文学》《丽水日报》《瓯江文化》《处州晚报》《新壹周》《长江诗歌》等报刊杂志。 尘埃无法抓住—— 大片肆无忌惮的虚无 看不见瓦砾间闪烁的光影 岁月已经遁形 日升日落,太多生命的纵容 轻如雨燕 而我邈远的皈依,仍悬浮于 尘埃之重 旷野的风,吹起来 隐去了谁的目光 神的哭泣 我站在时间之外看见盘古的斧头已经锈迹斑斑 骨骼上刻满混沌夹杂着三界之外的缥缈在梦里彷徨,挣扎…… 流星穿越了尘埃,火光四溅季节再次混淆了轨迹。到处是青黄不接 风又吹起。带着巨人的忧伤——起伏 高速路上 把时光抛在身后灯光,散漫着速度 悬挂在空气之中一对笨拙的翅膀,扑朔迷离 我仿佛被要挟了而两旁的风景移动着内燃机燃烧岁月的痴念 噼哩叭啦响过一路彗星,拖一条神秘的尾巴 郁芬本名钟郁芬,年生,籍贯浙江诸暨,长于丽水。上世纪80年代开始写诗,后辍写多年,年重拾诗歌,作品在《诗刊》《诗歌月刊》《诗江南》《扬子江》诗刊等国内各大诗歌刊物上发现,出版有诗集《白月亮》,现为丽水日报社记者兼编辑。 和一张荷叶相遇 它卷曲收缩躲闪 被一个男人取进相框 在此之前,它可能还没有被爱过 不过是一张平常的叶子 没有人会注意它 所有的目光都奔向荷花去了 所有的镜头只对着带着娇羞的容颜 它已经习惯了被忽略 我有点心疼,不知说什么好 在此之前,我也刚刚失去了纯洁的词语 台风来了 台风来了 我张开了内心 此前它黑暗、孤独、乖张 现在它像一根被激活的枝条 从我身体里旁逸而出 代替我向伟大的风暴致敬 多久了 我一直囚禁着体内的河流 在心脏周围的半个胸腔形成低音区 回声低沉而愤怒 我还是一个癔症患者 通过一张陌生的面孔 不断制造幻觉和无尽的痛苦 台风来了 这最后的夏日将借助一场风暴终结 我站在窗口看街边的行道树 摇摆得如此强劲、恣意、酣畅淋漓 伴随着急速而下的雨点 我体内的河流也开始咆哮 我的眼中噙满泪水 知道这是一种告别,也是遗弃 看火车 总有一种错觉,好像我还在一列火车上。 火车一直开。向北。 前方有一个隐秘的城市。灯火微阑。 等我老了,我就坐着轮椅去看火车, 许多年前栽下的幸福芒刺还保持着原来的倾斜度, 好像我永远有一个地方可去。 大喜年生,祖籍浙江省淳安县,生于庆元,八十年代开始写诗,离开二十多年后重拾诗笔,现就职某报社。 老家淳安把淳安的名字细细打包 送到岁月工厂 制成创可贴 每当,伤口发作 就轻轻贴上一张 一贴,就好 小蓝调 小小安溪村 像母亲烙的半只玉米饼 挂此生必经的路上 小村庄用母亲的怀抱 引诱我一一 从这里生,在这里长 这么多年,村庄无雪 小溪无恙 只是母亲,一年一年发白胜雪 每次回村,小溪就像 山里的黄蜂,蛰我 让我的心 小小的,疼一下 再疼一下 何山川原名谢雪钧,年8月生。作品散见于《西湖》《青年作家》《诗歌月刊》《中国诗歌》《星星》《杨子江诗刊》《野草》等,著有诗集《我住在一条大河边》。 有一条路是通往百草园的有一条路是通往百草园的, 有一个孩子正前往三味书屋…… 面目不清的人群中,他站在那里, 身后的夜色成了唯一的背景 做一个人有多难? 星辰不语。光阴留出空白 而火静静地藏在岩石中 我用去了整整四十年时间, 才明白因某些人的离去,国家变得无知。 才明白在南腔北调的古旧街角,在那个小酒馆里, 在烛影摇红中, 那个独自去沙漠中取水的人, 那个在内心剧场排演《变形记》的人,是个体量巨大的采石场。 他尚未写完的诗篇,美得不像一个面具 从第一人称到第三人称,其实都有我们自己的倒影 如果他不是我们的亲人,故乡的老朋友。 这又会是谁的呼唤?昏暗的舞台上又会是谁 在那里回忆,在钻燧取火 让时光有了痕迹。 我遇见她们,遇见星辰以及河水…… 我在安静地听, 在树的阴影中。在长满青苔的岸滩上, 雨,偶尔也会像爱情一样到来 在吹拂不定的风中, 她们再次-- 华丽地绽放,热烈地颤抖 我伸出手, 不是去采摘,只是去抚摸 我想,我会有许多时间 流连于一所朴素的房子,一片翠绿的田野, 一条通向山间的小路 当我从田野回来 我们平静地看着 孩子们奔跑在院子里。 而远处,薄雾之下,山峰矗立着, 万物都在那里了 乐思蜀浙江松阳人,生于年。有诗歌、评论见于《诗刊》《星星诗刊》《诗潮》《诗歌月刊》等。 我该如何形容自己我喜欢收集种子, 各色各样的种子, 却不是为了播种。就算播下它们, 也不打算有收获。 我很少打理我的庭园,这让它时常 显得零乱。 我又该如何形容自己, 一个懒散的农艺师,一个蹩脚的农民? 也许我应该羞愧, 但我依然自足。 大地空阔,我无力遍及, 庭院虽小,却正好容下我数十平米的快乐。 我像孩童般地播撒, 红扁豆、刀豆、紫苏、野苦荬, 只要我愿意,什么都可以。 我拔草,只是为了接近它们, 顺带喜欢上其中的一株, 马唐,田菁,或者蒲公英, 也许是我不认识的(我也不打算认识)。 我锄地,只是为了感受土地的阻力, 我会莫名兴奋,当锄尖磕到硬物,发出刺耳的咔咔声。 祖母为什么要养兔子 祖母为什么要养兔子, 直到现在我还没想明白。 老宅后面的柴间很小, 兔毛飘来飘去像蜘蛛网, 时常缠在我们身上。 祖母为什么要养兔子, 而且是长毛兔, 直到现在我还没想明白。 不过兔子的确是一种好玩的动物, 我喜欢,却很少去照看它们。 柴间里除了柴火和兔笼子, 还停着一具棺材。没过多久, 祖母就躺进去了。兔子也不见了。 只有兔笼子空空地待在那儿, 密密麻麻地长着蜘蛛网。 有时候我还会想起那具棺材, 当时它还没上漆,黄澄澄的, 上头有清晰的木质纹理。 陶雪亮年生于浙江缙云县,现供职于丽水广播电视报社。诗歌散见《诗刊》《诗探索》《扬子江诗刊》《诗江南》《诗歌月刊》等刊物,著有诗集《清风吹我衿》。 鸟鸣图 如今,它们就栖居在我的记忆里 我想什么时候听到,它们 就什么时候出现,即使在暴风雨中 或深夜里 它们无所不在,在垄上四周的山林 大多时候,只闻其声,不见其影 只有麻雀的身影是熟悉的,它们跳跃在 矮墙上、窗外的树枝头,或者成群 变成电线上的音符 其实,在垄上,一天中,也只有几个瞬间 能听到这种美妙的天籁之声 --其他的时间里,都已熟听无闻 就是这几个瞬间,不动声色地 构成了生活的诗意。 烟花 不知什么时候,门外 两株樱桃,又一次 被谁悄悄点燃了 春光下,多像两树被定格了的 烟花。我知道它们 其实不是静止的,其实也在静静地 瞬息万变。那个著名的人 曾留下一句多么著名的话-- “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 我不知道,已烟花一样灰灭的他 有没明白,他写下的是个悖论 其实,这世上,根本也没有 “同一个人”。这一刻 和下一刻,时光这个魔术师 已不易觉察地改变了他的容颜 就像此刻,站在阳台上 凭栏远眺的这个人,和上一刻 其实已换了一个人,他貌似 一丝不变的76公斤肉体内,多少细胞 恰似烟花一般,亮了,暗了…… 朱丽勇年生于浙江丽水,作品散见与《诗刊》浙江日报》等。现供职于丽水日报社。 虚度冬日,赐给阳台 一张暖暖的宣纸 我用香烟书写光阴 笔枯了,吸一口烟 一口,接着一口 阳台的一角,藤椅上 我以半躺的姿势存在 光阴里的窗外 一条小径,石子和野草 肆无忌惮地纠缠 右边,小鱼时而跃出水面 衔一束阳光 左边,麻雀掠过芦苇 惊起一片芦雪 多想,在这样的光阴里 虚度 但,烟蒂提醒我 墨汁已干枯 雷默原名裴其明,年生于江苏海安县。90年代初提出新禅诗概念,并尝试新禅诗写作。年,美国著名诗刊《TALISMAN》曾对中国新禅诗流派做过介绍,译介了他的三首诗。台湾《双子星》、美国《新大陆》,国内《禅露》、《禅》、《佛教文化》、《诗潮》、《诗选刊》、《诗歌月刊》等杂志均发表过他的新禅诗。有作品入选《中国最佳诗选》、《新世纪诗典》等多种选本。年出版诗集《新禅诗:东壁打西壁》。 《扬子江》诗刊 大型原创汉语诗歌双月刊 江苏省作家协会主办 秉承“经典、气质、多元”的办刊宗旨 力求全方位展现当代文学作品和汉语诗歌面貌 给不同流派的诗人提供广阔的舞台 见证一线写作的探索与成果 - 投稿邮箱:yzjsk .鐧界櫆椋庡簲璇ュ浣曟不鐤?鍖椾含娌荤櫧鐧滈姣旇緝濂界殑鍖婚櫌鏄摢瀹?转载请注明原文网址:http://www.qinggangzx.com/qgxms/295.html |